“姑娘,什么是开苞?”

    落月曾好奇问她。

    她彼时不懂,现在却明白。

    外头有人在低着声说话,断断续续传进来,“您放心……刚送来的新鲜货儿……水灵着呢……还未开过苞的……”

    很快便有人推门进来。

    沈清棠闻到极深极浓的酒气,混杂着各种脂粉香,是不知名的恩客方才在楼下厮混搂抱时沾染上的,浓烈扑鼻,叫人作呕。

    他看见珠帘后坐着的沈清棠,绑着手,覆着眼,即使这般狼狈仍可看出那袅袅身姿下的水肌弱骨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美人儿……”

    他满意极了,忍不住搓手,迫不及待就要撩帘来摸她的脸。

    只是还未触碰到,就叫人一手刀劈晕了去。

    沈清棠虽看不见,却能听到身体沉重落地的声响,紧接着有人进来,将那晕着的人拖了出去,动作迅速敏捷,然后是房门吱呀阖上的轻响。

    屋子里霎时恢复安静。

    沈清棠却蜷缩着身子,躲在床榻角落,半点不敢妄动。

    她能感觉到床榻边坐着一人,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眼前还蒙着黑布,她其实一点也看不见来人的脸,只觉得那眼神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,莫测难辨,叫她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他是谁?

    是恩客,还是来救她?

    沈清棠分不清。

    气氛僵持凝滞,总要有人打破这僵局。

    沈清棠提着心,惶惑开口,“你……是谁?”

    回答她的是那人突然伸过来抓她的手。

    沈清棠吓了一跳,直往后躲。但身后已抵着墙,退无可退,只能任由那人一把擒住自己的脚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