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肖民在叶长空简单的介绍中，瞳孔地震半晌，情绪才逐渐趋于和缓。
他当然无法想到，自己新一届最得意的学生，竟然会与玄学扯上关系，还是国家层面上承认的玄术师。
许愿似乎总是能给他意料之外的“惊喜”。
林肖民很快将手机还给许愿，神情上写满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，只是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。
手机重新回到许愿手中，叶长空又询问许多关于这件事的细节，沉默片刻，才表示会很快派专人过来处理，让她暂时不用管这边的情况。
许愿暂别林校长和老师们，离开心理咨询室，按照系统给出的方法，将同学们被拿走的幽精一一送回。
刚回去寝室，便又接到叶长空的电话，告诉她后续已经处理完成，学校会有合理的借口来解释心理咨询室的惨状，以及心理老师的去向。
许愿想到什么，忽然问道：“那张人皮，你们带回去了吗？”
凌睿渊的消失仿佛金蝉脱壳，只在地上留下一张人皮，人皮的模样，自然就是那位心理老师。就仿佛人皮只是一个用以遮掩真正身份的马甲，知道会暴露，便毫不在意的随手将之抛弃。
这样的退场方式，许愿自然从未见过。
“人皮已经派人拿走。”叶长空停顿片刻，又继续道，“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你，今后要额外小心那个人。”
许愿眉心微蹙，听出对方话语里的深层含义。
“你认识他？”
叶长空沉默半晌，再次开口：“不能说是认识，只是……如果我的判断没错，你遇到的这一位，与几十年前玄组遇到的，应该是同一个人。”
许愿眸子一动。
几十年前？
彼时就连叶长空都还没有出生，国家玄组的前辈们居然已经和那个人交过手。
“我们其实完全不知晓牠真正的身份，唯一的记录，就是牠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不同的人皮进行伪装。人皮身份不限，性别不限，甚至老幼不限。无论是灵魂契合度还是面相，任何人都看不出问题。”
“牠每次身份暴露之前，都会原地丢下一张人皮，就像今天一样，所以听你的描述我才会立刻想到他。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，也确认是他无疑。”
“当初玄组为对付他，牺牲不少成员，但却每一次都能让他成功逃脱。几十年来，玄组虽然没有放弃调查他的下落，却始终没有得到过任何线索，他就仿佛人间蒸发，一直未曾出现，直到……今天。”
叶长空说到最后，声音逐渐变得低沉。
身为玄组二组组长，解决遗留事件，原本是他的职责之一。但对这个人，目前为止却始终只是有心无力。如果不是许愿，他恐怕连对方又以新的身份出现这件事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