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港岛。
半岛酒店裹在维多利亚港的咸雾里,白色廊柱被弥敦道霓虹染成流动的调色盘。
梳士巴利道上双层巴士碾过潮湿的柏油路,叮叮车轨道反着九龙仓码头吊臂的黄光。
穿着不太合身的垫肩西装的周米华,跟在大哥身后,目光紧紧盯着马路对面的半岛酒店。
周米华今年十八岁,从小不喜欢读书,隔壁濠镜人士,十五岁就加入了号码团。
这次港岛号码团受辱,濠镜的号码团同样义愤填膺,派了一批人过来支援。
周米华跟着大哥龅牙驹一起跨海而来。
这会儿和许多号码团的同胞,正远远围着不远处夜幕下灯火辉煌的半岛酒店。
周米华现在显然有些激动,激动的原因是因为年轻热血的觉得今晚自己是在干一件大事!
围半岛酒店嗳!
这要是放在濠镜,那差不多就是在围葡京酒店。
这要说出去,那可真是太牛逼了。
不过周米华有点不理解,为什么大家都在梳士巴利道这边,没一个敢过去梳士巴利道那边的。
他对自己的大哥龅牙驹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龅牙驹甩手给了他个爆栗,“你傻啊?没看到那边那么多差佬?过去被抓嘛?”
“……”周米华捂着挨了爆栗的头有点委屈。
小年轻心想差佬有什么好怕的。
又不会被枪毙。
了不起被抓进去关几天。
再了不起一点关几个月也就是了。
港岛和濠镜又没有死刑。
现在的情况就是上千濠镜和港岛的号码团成员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