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隆的烟火声环绕着房间,耳膜被敲击着,震感强烈。

    明灿弯腰又倒了点威士忌到酒杯中,酒瓶倾倒的角度没掌握好,一下子倒了太多,她加半杯果汁进去,尝了口,太冲,于是果汁加满杯,慢慢都喝干。

    他怎么还不上来?

    时间越久,越让人心焦。明灿把玩着空酒杯,感觉头已经有点晕了。

    这时才想起看一下那瓶威士忌的酒精度数。

    467度。

    明灿记得上次喝度数这么高的烈性酒,用一口杯喝了三四杯,人就开始飘了。

    她现的状态,差不多已经升到半空。

    又过了好几分钟,池潇才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忽明忽暗的光亮从天空投落,他斜长的影子也在地上闪烁,缓慢延伸过来。

    明灿抬眸,看到他手里拿了条厚实的浅驼色毯子,她下意识道:“我不冷。”

    池潇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明灿:“确定。”

    不止不冷,甚至有点热。烟花爆竹声鼓噪不休,漫天的火光仿佛能传递热度,明灿从心口到手指末端都是暖的。

    池潇默了默,忽地一扬手,不由分说地将毛毯丢到明灿腿上。

    明灿:……

    都说了不用还非要给人盖。

    他是她女儿吗?管那么宽。

    明灿轻轻“嘁”了声,倒也没把毯子给他丢回去,随手摊平了盖住膝盖,问他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池潇在她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没有坐在他原来坐的地方,而是坐在了淼淼刚才坐的位置,柔软的沙发垫微微陷下去,秋千随之轻晃了晃。

    明灿也被带着晃,幅度很小,她却吓得抓住了旁边的沙发扶手。